银河启示簿

请沿着雪国的铁轨一路往北走,穿过极圈、荒漠和无数山脉河流,就会到达赤道。我在终点等你,如果你活下来,就能见到永生不灭的春天。

【艺些】藏(上)

*ooc预警

上是🍋视角,下是🐑视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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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着,没剩多少时间,能许愿好想多一天,我们的明天。我问着,还有多少时间在眼前,以为多一天能实现我们的预言。”


耳机里熟悉的旋律转了又转,刘些宁也不由自主伴随那道熟悉的声音轻轻哼出了声,只是可惜断断续续的声调怎么也无法与熟悉的声音重合。她叹了口气,随即转头向远方眺望,看暮色簇拥最后一片日曛陨落,远方的山峰也逐渐隐没于夜色中,就好像…心中象征希冀的曙光倏然间湮灭,再也寻不着踪迹。


这毫不例外使刘些宁再一次想到徐艺洋,说实话,她其实真的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。


成团出道后,她也有努力让自己忘记徐艺洋——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。同所有遇见的人保持合理舒适的社交范围,既不会表现得疏离,又不会显得过分逾矩。


起初的时候,刘些宁还以为后面没有徐艺洋的日子会度日如年,但事实并没有,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的过,和往常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。时间长了,光阴的流逝就在刘些宁脑海中渐渐模糊了,模糊到有时她自己也记不清今天到底是几月几,总是一个人恍恍惚惚看着窗子发呆。


在这段时间,她学会了一个人喝完一整杯星冰乐,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床上享受孤独,甚至…一个人十指相扣。这倒不是因为她和队友们关系不好,相反,她和队友们关系融洽的很,她只是潜意识里觉得,这些事情应该这么做,她从前也是这样的,不是吗?


刘些宁晃了晃脑袋,没由头的烦闷涌上心头,她将单曲循环的音乐摁下了暂停键,转身走出了房间,刚巧和王艺瑾撞了个正着。


“怎么了?有心事?”王艺瑾看着刘些宁孤零零一个人在宿舍里晃荡,也不由开口询问,她知道刘些宁即使一个人在海外打拼多年,但到底还是害怕孤独的,不然也不会在营里的时候总往徐艺洋床上爬,还闹得人尽皆知。


“也不算,就是压力大。”刘些宁若无其事地笑了笑,好像她不过是回答对方今天吃了些什么一样再寻常不过的问题。


她背负了两个人的梦想,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。


王艺瑾没有回话,目光在刘些宁身上打了个转儿。或许旁人觉得刘些宁没有什么变化,她没有变成外界所以为的模样,的确令不少人感到庆幸。自然,也有不少声音传说刘些宁和徐艺洋的那段感情,在历经岁月的洗礼后,早就变得无足轻重。


她们早都有了各自的人生,也早已经觉得未来没有彼此这件事再正常不过。——很多人都这么说。


可王艺瑾知道,刘些宁早已将她和徐艺洋的那段过往深深烙印在了骨血之中,她们颠沛的浪漫曾被无情地磨碎,一腔爱意被迫支离破碎的彻底。可她从来不曾忘记,哪怕早已天各一方,却仍然固执坚守最初立下的誓言。


如果不能一起牵手成团,那我便一个人十指紧扣,带着你的梦想,奔向只属于我们的明天。


刘些宁和徐艺洋的往事,随着无数个年岁被刘些宁深深藏在了心底,那份夏日仅存的美好,她只愿留作独家限定。


可唯独除了那一次。


大约是成团后不久的一次团建,具体原因是为了什么,刘些宁也不太记得。只记得那天她喝了很多很多酒,微醺的薄红攀上了面颊,一如少女娇羞的脸。周遭皆是欢乐的氛围,成员间彼此打打闹闹,反倒颇有些回到营里的感觉。用徐艺洋的话说,就是幼稚。


迷离恍顿中,也不知道是谁照着刘些宁的胳膊拍了一下。铁憨憨自然不服输,可冷静下来后琢磨了下自己的身高劣势,于是便本能朝身侧跑去,口中即使破音也仍固执发布求援讯号。


“徐艺洋,她打我,你帮我打她!”


回应她的却只有沉默。


刘些宁突然有了一瞬间的怔愣,她真真切切意识到,徐艺洋,好像真的不在她身边了。可真是…太可恶了,出道前夜,她那七条鱼死了一条,临死前的鱼鳃是雾霾灰的色调,正如她此刻骤然转阴的心情。


她本来想着,等到出道以后分鱼,就不分给徐艺洋了。反正她们两个人养一条,倒也不算亏。只是可惜,在出道当晚,总喜欢同那条死去的鱼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另一条鱼,自己选择了主动上岸,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逐渐麻木。


这两条鱼,又何尝不像她和徐艺洋呢?


刘些宁彼时瞧着面前喧闹的人群,一时没能再做出反应,只低声呢喃出了几个音节。


她说,“徐艺洋,我还是想带你走,你呢?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走。”


刘些宁最终决定将思念给予夏日的暖风,祈愿将埋藏在心底那份滚烫的爱意,送予她的挚爱,愿彼此巅峰相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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